他说着,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。
自己坐在病床变得额椅子上,拿起一本书,“你不是喜欢三哥借给你的这两本散文吗?我念给你听听吧,就从你标记的那一页后面念。”
男人的声音,温润中透着低沉。
宁臻动了动眼皮,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在她的意识里越来越强烈,她听到身边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说话,寻寻句句……
她睁开眼睛的时候,是三天之后。
医生护士很快就赶来,做了一系列检查,安嫂看着她醒来了,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,在医生检查的时候,快速的给顾凉之拨了一个电话。
“小姐醒过来了。”
但是在医生走了之后,安嫂才发现宁臻有些不对劲。
从苏醒到现在,一句话都没有说。
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。
“小姐。”安嫂见她目光涣散的盯着一个方向,伸手在她面前拂了拂,“小姐,你现在感觉怎么了,有没有感到哪里不舒服,医生说你现在只能吃一点清淡的食物,我已经让人去买了粥,马上就送过来了。”
“你一定是渴了,先喝一点水。”
安嫂倒了一杯水,递到她的唇瓣。
宁臻没有动。
“小姐。”安嫂着急,“小姐你倒是说句话啊。”
宁臻动了动干涩苍白的唇瓣,看着安嫂,“我这不是梦对吗?”
安嫂伸手,覆在宁臻的额前,“小姐,你怎么了,你告诉安嫂,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,也不能作践自己的身体啊。”
宁臻淡淡道,“你也觉得,我在作践自己。”
她阖上眼,瞳仁干涩,不由的笑出了声,声音沙哑的不像话,“为什么要骗我,为什么是我。”她握住安嫂的手,“安嫂,他为什么要骗我,为什么,我真傻,我以为,他会慢慢的喜欢上我。”
宁臻的情绪有些激动,过分消瘦的脸颊布满泪痕,但是唇角的笑容越来越深,紧紧的握住安嫂的手,消瘦的手背上,青筋绷起。
安嫂怕她伤到自己,连忙按住她受伤的手腕,“小姐,小姐,安嫂在这里,小姐,没事了,没事了。”
宁臻慢慢的松开了手,无力的躺下。
怔怔的看着一个方向,唇瓣呢喃。
安嫂替她盖好被子,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,弯下腰。
虚弱的女声,“这个世界上……无情的人……太多…”
安嫂张了张嘴,想要说什么,没有说出声,小姐怀孕了,这一次死里逃生,差点没有保住,幸好现在没事了。
安嫂想了想,还是不要说了。
小姐现在情绪不好,好像是和少爷闹矛盾,还是不告诉诉小姐了……万一小姐情绪激动……
安嫂并不知道宁臻发生了什么事情,只是知道,宁臻离开顾家陪宁妈妈去澜城散心,在澜城呆了两周多一点就回来了,本来是一派安好美好。
安嫂当时也觉得,小姐有些不对,也说不出哪里不对。
当天晚上,小姐就割腕了。
顾先生震怒,就连顾夫人都生气了,训斥了少爷,连夜赶往医院。
晚上。
病房里。
宁臻喝了一点水,躺在病床上,她一闭上眼睛……就是那天的一场大火……
那是在两周前。
她记得她回到房间之后,后颈一疼,就昏倒了。
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在光线昏暗的仓库里,她和晚安被双手反绑着绑在一起。
晚安还一直自责,是她连累了她。
仓库里,只有她们两个人。
宁臻想尽了办法,绳子也没有松一点,后颈隐隐的发痛,晚安说,是有有人敲她的房间门,她以为是侍应生就开了门,没想到……就失去了知觉。
这分明就是一场预谋。
但是宁臻猜不透,到底是谁要绑架她们两个。
爸爸之前虽然得罪过一些人,但是也只是小生意,而且,在黎城一直相安无事,一定是对方知道她们两个要来古镇旅游,所以才趁机动手。
但是到底是谁?
但是这样,绑架她一个人就够了?为什么还要绑架晚安。
或者是,盛家得罪的人。
晚上的时候,宁臻被一群人带出去。
带到另一间仓库。
为首的那个中年男子解开她手上的绳子,带给他一个手机。
“蔚小姐,我们不求别的,就是求钱,给顾凉之打电话,钱到手了,我就放了你。”
宁臻皱眉,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你们抓错人了吗?”
她想到刚刚这个男子喊着她蔚小姐,“我叫宁臻,你们一定是抓错人了,你只要放了我和我朋友,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那男子皱眉,对身后的人说,“抓错了吗?”
身后那个男子说道,“没有,就是蔚禾。”
宁臻听到这个名字,猛地瞪大眼睛,蔚禾,竟然把她当做蔚禾,“我不是蔚禾,我叫宁臻,你们搞错了,你们真的搞错了。”
中年男子不在理会她,将手机拨通了顾凉之的号码,递到她面前,被她打落,中年男子显然是没有耐性,挥挥手,立刻有名男子上前架住宁臻的胳膊。
中年男子将手机拾起来,电话已经拨通了。
宁臻挣扎了两下,无济于事。
“顾先生,蔚小姐在我手里,我要的也不多,五千万,第二天之前转到这个账号上,要不然,你可就见不到蔚小姐了,记住不要报警。”
宁臻咬着唇,“我不是蔚禾。”
手机开的是扩音,她听清了那端熟悉的嗓音。
焦急的说,“凉之,他们绑了我和晚安,是我,宁臻啊,我不是蔚禾,凉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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