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就是蛇皮,你手里拿着这一块,还很新鲜呢。”
沈炼笑着说道,只是在这昏暗恐怖的环境里,他的笑容挺渗人的。
“师弟,你别笑了,这么说,下面一定有一条大蛇,搞不好不是山神,而是蛇妖?”
“所以我们一定要小心,不要惊动他。”
马如龙郑重的点了点头。
“我们先下去,小心点。”
马如龙轻声念咒,从洞口处缓缓长出一根粗藤,缓缓朝下面伸过去。
“师兄,我先下去,你在这里守着,一旦出现变故,你马上拉我上来。”
马如龙点了点头,看着沈炼把树藤捆在身上,忽然按住沈炼的肩膀,“师弟,小心一点,实在不行,我们就放弃任务。”
沈炼从来没见马如龙这样,他宽慰道:“师兄,你是不是忘了,我们在幻梦中,就算死了,最多被踢出去,又不是真正的死亡。”
“别胡说,不能大意,连老师都不能确定在幻梦中死亡,到底会发生什么,曾经我们成立课题,专门研究幻梦中死亡的后果,找了十几位自愿参加实验的修真者,后来……”
沈炼急忙问道:“后来怎么样了?”
“他们消失的无影无踪,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,没人知道他们是生是死。”
怎么会这样,沈炼还以为唐大师从来没有研究过,原来是实验中止了。
沈炼忽然笑了,“我们未免太杞人忧天了,我们连下面有什么东西都不知道,就自己吓唬自己,太不应该了,我会小心的。”
马如龙替沈炼紧了紧身上的藤蔓,灵力一吐,藤蔓开始滑动,带动沈炼缓缓开始向谷底移动。
很快,沈炼到了谷底,他并没有急于摘人生果,而是观察周围的环境,并没有发现什么。
沈炼胆子也开始大起来,拖着藤蔓,朝人参果树走过去。
好容易挪动到跟前,沈炼看了看树上的人参果,只剩下四枚青色的果实,看上去并没有成熟。
不管了,虽然有暴殄天物之嫌,可要完成任务,只能如此。
他伸手朝人参果摸去,人参果竟然化作一个金色小男孩,满树乱窜。
还真是宝物,竟然是个生命体。
沈炼大喜,索性爬上树,伸手去抓金色小男孩,这些小家伙简直滑不溜手,好容易摸到他们,结果眼前一花,又不见了踪迹。
忙活了大半天,沈炼衣服都湿透了,一个人参果也没有抓到。
马如龙站在上面,都快要急死了,也顾不上噤声,嚷嚷道:“加把劲啊,我都快看不下去了。”
沈炼气喘吁吁,正要回骂,扭头一看,差点尿了。
马如龙站在洞口,叉着腰,唾沫横飞的数落沈炼,却没发现,一双猩红的兽瞳,出现在他身后。
沈炼惊恐到说不出话来,只能用手比划。
马如龙不明白他要表达的意思,继续喊道:“你手舞足蹈的干什么呢,快点捉到他们,我们好回去交差,说你呢,别捂嘴跟我装无辜,你指着我干什么,长兄如父,我说你两句你还不高兴了,对我指指点点的,还有没有一丝尊重了,还指?”
沈炼终于克服了心里恐惧,喊出了一句,“小心身后。”
“身后怎么了,你少转移话题。”
马如龙朝身后一望,整个人就像被人从头浇了一盆凉水,全身冰冷。
就在他身后,半米之遥,一个巨大的蛇头不停地吐着信子。
“你个臭小子,不早点告诉我。”
马如龙强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,又缓缓转过来,沈炼看到他的表情比哭还难看。
更要命的是,他也看清了兽瞳的主人,竟然是巨大的蛇头。
“跳!”
只有这一个办法,沈炼大喝一声,同时,马如龙跳了下来。
几乎是同一瞬间,巨蛇吐出猩红的长信,想要卷住马如龙,就差那么一点点,马如龙就成了蛇妖的腹中餐。
“师弟,救我!”
马如龙飞速下坠,眼看就要摔在谷底。
沈炼快速念叨口诀,用手一指,下面出现一条冰梯,马如龙重重砸在冰梯上,朝沈炼这边滑过来。
他正好落在树下,抬起头来,沈炼差点笑出声来,刚才落下来的时候,他是大头朝下,正好脸砸在冰梯上,摔个鼻青脸肿。
“你小子是故意的吧,你这是救我还是杀我。”
“少废话,我们被堵住了。”
马如龙顺着沈炼手指的方向,发现巨蛇已经探出半个身子,巨大的蛇头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。
“完了,唯一的通道被堵住,我们出不去啦。”
马如龙是带着哭腔说出这句话来。
沈炼也是心头一黯,看来这次师兄弟两人要亲身实验一下,在幻梦中死亡,到底有什么后果。
人参果化身的小男孩见沈炼不再抓他,竟然蹦蹦跳跳爬到沈炼的肩膀上,沈炼见他顽皮可爱,脸上露出微笑。
“师弟,你还笑得出来,赶紧抓他啊。”
沈炼摇了摇头,“现在抓他还有什么意义,我们能出去吗?既然出不去,何必伤害这个小生命呢。”
“那龟山神那边怎么办?我们就放弃了吗?”
沈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只能幽幽叹气。
两个人自知死期不远,情绪低落,没注意巨蛇听到龟山神三个字,明显一愣。
“喂,渺小的人类,你们刚才提到龟山神?”
忽然有人说话,吓得两个人四处寻找声音的来源,最终发现是从巨蛇口中说出来的。
“师弟,真的是蛇妖……”
“无知的凡人,吾乃山神,奉命镇守这里……”
山神?两个人眼睛一亮,神仙?不是妖怪就好办了。
“你真的是山神?你竟然提到了龟山神,那你一定就是蛇山神了?”
“吾的确是蛇山神……”
原来是山神,两个人松了口气,终于不用死了,沈炼抱着小男孩,跳下出来。
“蛇神,同样是山神,你的打扮……是不是香火不旺,生活紧迫啊。”
他们刚见过龟山神,人家那作态,那扮相,一看就是神仙,眼前这位不修边幅的巨蛇,是个人都会把他划到妖怪那一类。
一阵风起,二人眼睁睁看着巨蛇化作一位身形佝偻的老者,“咳咳,好久没化人形,有些生疏了……”
老者衣衫褴褛,身上更是白一块黑一块,好像蛇皮没有褪干净似的。
“你们来这里,所为何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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